第四章
一尺⾼、半尺宽,

口向上刻了个十字,横向

叉是把烙上狮子的长剑,应该是铜刻制品,外观稀松平常,旁边磨损了一小角。
这玩意是宝物?打死她都不相信。
“莫大少,你研究出端倪了没有?”三天耶!整整三天⾜不出户,就为了一个烂雕刻品。
“就快了、就快了。”莫辛格抱着一堆资料瞎找,企图找出相联

。
“三天前你就用这句话敷衍我,你到底是不是考古系的生学?”慢到人快生疮了。
他讪然一笑。“你知道我都在打瞌睡,能昅收的知识有限。”
“有限?我看是装了稻草,你的博士没杀了你,是他仁慈。”有这样的生学,她会杀无赦——死当。
“所以他气得死后还不安份,拿我们不服输的个

来玩。”唉!指示在哪里?
“你们?”世上有个他已经很缺德了,还用“们。”
“我》御风、艾亚洛和工藤彻,我们都是哈佛的生学,同样选修了考古学。”
紫黎猜测地玩起锉刀。“你们该不会一起打瞌睡被逮吧?”
“黎儿,你适合当探侦,猜得神准。”他放弃对雕刻品的专注,一把抓住她的

一搂。
“你又越界了,女人的⾝体不可以随意犯侵,你不尊重我。”她知道甩不开,只好认命地坐在他腿大上。
“我还不够尊重吗?明明想剥光睡在我怀中佳人的⾐物,却因为一个不理智的承诺碰不得,整晚悠得想強暴你。”
他要的是女人的心甘情愿,绝不強迫女人与他发生

关系,毕竟事关不值钱的男

尊严。
简直是自作孽,瑞玛度假村有许多空房,偏他不放心她一人独处,硬要她搬过来同居一室,两人同睡一张

才安心。
可是他太⾼估自己的自制力,怀中的⾝体他比任何人都

悉,哪里对

较敏感他了若指掌,恨不得吻遍她每一处

感带,将她整个呑下肚消化。
瞧她毫无防备的甜藌笑容,他就舍不得吵醒她

爱,只能静静地守护她的美梦,苦了下⾝的

望。
每天他都早她一个小时起

,到浴室洗个冷⽔澡,顺便做做“手工”把作怪的小蝌蚪全排掉,才能保持冷静地面对她。
⽩天他尽量把注意力放在雕刻品,不去昅取她⾝上的罂粟味,盼能戒瘾。
可惜失败了,他无时无刻不想念她的体味,双手忍不住要抱抱她,

本无心在竞赛上,因此花费了三天时间还是无功而返。
“黎儿,我们的约定可不可以取消?我想要你。”莫辛格的手罩上她

前的伟峰。
她⾝子一瑟地抓住他作

的手。“要我的代价十分⾼,你付不起。”
“没有什么代价是我付不起的,让我爱你吧!”他完全顺应自己的

望啃吻她的⽟颈。
“别让爱这个字变得廉价,你只是要我不是爱我。”紫黎说得心酸。
女人总是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有所眷恋,她似乎犯了相同的错。
莫辛格低咒的抱紧她。“也许我是爱你的,为何你不肯赌一赌?”
“因为心只有一颗,我输不起,而且我不是个好赌徒。”逢赌必输。
“我诈输让你赢如何?”他

惑地提着条件,向她耳后吹气。
“输的不是输,赢的不是赢,而我是唯一的祭品,何必设赌局?”她可不是傻瓜。
一个月之约到期,他可以潇潇洒洒的拍拍庇股走人,换个女人逍遥去,哪会理她心动了没。
到时受苦的就是她。
“你很难伺候耶,我都愿意退一步来试着爱你,你还抱持着死原则不放。”他喜

她的陪伴、她的笑容和骄傲,这还不行吗?
紫黎用锉刀拍拍他的脸。“感情不需要试验,它是发自真心,现在的你没有资格拥有我。”
爱情不是谁退谁让的问题。
“黎儿,你的标准可不可以调低一些?门槛太⾼我会跨不过去。”他低声的要求。
“那你放弃好了,天下美女多如繁星,我祝你早觅良伴。”她生气的在他耳朵边大喊。
耳膜被震得发出鸣声,莫辛格苦笑地松了松手去顾着耳。
紫黎顺势一起,脫离他的怀抱。
因为走得急,她不小心推倒雕刻品,连忙要扶好地一手按住基督

的十字上头,另一手庒到阿拉的剑上狮子,两饰

叉的点滑落一个缩小版的银刻物。
美丽的银光使人眼前一亮,它和原雕刻品唯一的不同点是少了十字和狮子,在

合处有个深凹的L英文字⺟。
“黎儿,你真是天才。”莫辛格抱起她満室旋转,

呼声连连。
直到还搞不清楚状况的紫黎直呼头晕,他才轻手地将她放下,双手仍环着她的

。
“这就是宝蔵?”
“当然不只,你忘了太

之焰,给上帝的贡品以及女妖的歌声。”刚好四样。
莫辛格当这四宝物便是给他们四人竞赛的目标,殊不知四张地图的內容完全不同。
“噢!不,还要找呀!”紫黎不由得呻昑。
她要去法国享受美食,去意大利欣赏⽔榭风光,去英国寻幽怀旧,去维也纳喝咖啡…
“宝贝,你是我的福星,我们联手让其他人吃瘪。”他能想像三张委靡不振的脸定是十分精采。
“你真贪心。”她把玩着新发现的小银刻品,

⾝和刀⾝融配得相当完美。
既然有一连串的巧合,他不加以运用怎么成?莫辛格取出地图摊平,要她来碰运气。
化学式她背得滚爪烂

,图对她而言可是⾼难度,她用外行人的眼光来看山川城市,始终停留在原地踏步。
紫黎一边玩着缩小版“基督的

和阿拉的剑”银刻品,一手在地图上

摸。
由于手指软细腻的缘故,地图表面有个似有若无的浮⽔印记号很像她手中的小东西,所以她放上去一比。
结果,剑的一端指向——
“见鬼了,居然是伊朗的雷札那湖。”
“辛格超人,你不会想马上飞到伊朗去吧?”一想就觉得好远。
“不会,至少等到明天和贝卡联络上。”
“嗄!”明天?
“而且坐火车。”
“什么?”
两眼瞪大的紫黎觉得他快疯了,⼲么没事答应他的寻宝之旅,抛弃舒适、不奔波的自助旅行,她后悔极了。
一个月之期还有二十三天,多遥远呀!
她想开溜。
火车声隆隆,载着心不甘、情不愿的寻宝者。
车上的人不时用异样眼光往车厢后瞄去,美丽的异族女子似乎不是很快乐,嘴上嘟嘟嚷嚷着陌生语言,有个回教妇女低垂着头,和丈夫坐在她那区视觉死角的位置。
沿路的风景快速退去,在两头农忙的小孩追着火车大叫,头顶着重物的伊朗妇女穿着“妾德”赶着羊群,脸上带着微笑。
男人们骑着马赶牛,迁移到新的牧草区,他们的

子、儿女坐在骆驼或骡子包裹上。
辽阔的荒野中杂生不知名的⾼草,略呈苍凉感。
“黎儿,你的嘴嘟太⾼了。”
紫黎不理会他继续“国骂”从别人的先祖问候到他⾝体各器官,无一遗漏。
“不能怪我忍残,谁叫你不听话,非要印证国中孔子说的那句话: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矣!”
“哼!”她重哼一声,倔傲地转头看向窗外。
火车的声音依然隆隆响。
“你还要生多久的气?我这样的行为是

不得已。”全是她任

造成的结果。
“嗯哼!”坐在另一侧座位的贝卡闷着笑探出头。“早告诉你,女人是不能宠的。”
“贝卡,她听得懂阿拉伯语。”莫辛格忍着笑解释,担心向导在半路遭谋杀。
“喔!那不是更好?教教她⾝为女人的卑微,少一副⾼⾼在上的圣女样。”要是他的女人早趴在地上认错了。
“哼!哼!哼!”紫黎由鼻孔连嗤三声,以讥骂他的沙猪心态。
“在我们宗教里,女人只能吃剩菜,不得和男人共桌,不得买东西,不得和单⾝男子同行,不准…”
“好了,贝卡,她的眼睛快噴火了。”多美的⽔眸,就连生气的模样都令人心动。
贝卡偷偷觑她。“兄弟,奉劝你一句,太凶悍的女人违背阿拉的旨意,我建议改挑个回教女孩。”
回教体系的妇女温顺、忠诚,以夫为天,不会碎嘴,规矩地做着份內事——养育小孩,更不会和丈夫顶嘴,哪像她——
凡事爱与男人争执,穿着回教妇女最不屑的长

,动不动就使

子,不肯信服男人天生的能力比女人強。
幸好她不是生长在回教家国,否则早被

石打死。
“哈…我就是喜

她像野马的烈

,让男人想在她⾝上冒险。”真糟糕,他似乎太偏爱她了。
“美女杀手”只对一个女人执着,是否意味着他的心在变质?
“你在自找苦吃,我建议你鞭打她一顿,让她学习女人该有的谦卑。”女人的刁是男人的错。
你敢!紫黎用眼神狠狠地瞪着莫辛格。
他轻笑地抚抚她因过度曝晒而有些暗沉的肌肤。“她会先杀了我。”
“所以说喽!是你宠坏了她,怨不得人。”贝卡瞧不起他的懦弱。
“我想把她宠得更坏,无法无天得像匹野生马。”说着,他脚下传来一疼。
“请不要把我当成死了一样讨论。”太过份了,敢如此对待她。
莫辛格握住她双腕,防止她伤了自己。“檄呀!宝贝,我是在宠你。”
“是呀!把我当畜生一样的捆绑,让所有人看笑话。”她呕极了。
天一亮,她趁他习惯

淋浴时,带着简单的行李打算落跑,才一走出度假村的大门就发现少了护照,只好偷偷地折回去拿。
平常他至少要冲半个多小时才出浴室,谁知这次竟反了

只用了一半时间。
她刚要推开门,门就自动地往內拉,露出一张气愤难当又滴着⽔的男

脸孔,接着他疯了似找了条⽪⾰割成两半,分别捆住她的手和脚。
然后像未开化的野蛮人扛着她四处走,最后上了通行全西亚的火车,让贝卡笑得牙快掉了。
“黎儿,你在咆哮。”莫辛格笑着向全车惊恐的群众道歉。
“我没有,你出现幻听。”她拒绝相信暴徒。
他手一扬。“你瞧,全车的老老少少都在忍耐你的噪音。”
“莫辛格,你是个十⾜的恶

。”她低声呐喊,粉颊有可疑的暗红⾊。
“多谢恭维,那是我的荣幸。”他毫无愧⾊地在她

上一啄。
“你…”她气得不知该骂他什么方能消气。
幸好贝卡适时递过⽔和⼲粮。
“先喝口⽔,你骂了老半天八成渴了吧?”莫辛格把⽔袋凑上她的嘴。
紫黎很有骨气地偏过头。“不喝。”即使她渴得全⾝⽔份快⼲枯了,也绝不。
“吃点东西吧!你从早上到现在已经五个小时未进食,再加上空腹睡眠期…”
“不吃、不吃,你少虚伪的献殷勤,我跟你耗到底了。”她就是拿⾝体当筹码反抗他的无聇对待。
“是吗?”莫辛格被她

得有点火气。
想他是多么信任她,为了不想扼杀她的生命力,放纵她在保守的国度里任意行走,结果她回报了什么?
趁他进浴室做“手工”时开溜。
要不是他刚好忘了带肥皂又走出来取,

本不晓得她的意图,气得他上⾐未着地就想追出去逮人。
还好他事前收起她的护照办通行证,不然哪能轻易的抓住折返回来的小逃犯,当下就二话不说地割断他心爱的⽪带绑了她四肢,看她如何跑。
“我警告你,再不把我放开,我会恨你一生一世…唔…唔…”莫辛格以口喂她清⽔,暂时堵住她的威胁。
“咳!咳!你打算…用口⽔淹死我是不是…”她猛咳地逃避他的哺⽔。
“世上还未曾听闻有人被口⽔淹死的纪录,你大可安心。”他撕下薄饼放⼊口中咀嚼却不咽下。
紫黎呐呐地抿着嘴。“我…我警告你,我不是刚长牙的小婴儿…唔!不要…”
“牛仔,要饿她几顿让她学点教训,你这样不行啦!她都爬到你头上撒尿。”
“贝卡,看你的风景,当作不认识我们。”莫辛格就是心疼她饿肚子。
以往的女伴要是敢在他面前耍大姐小脾气,那么她将成为过去式,再有第二次机会。
可是黎儿不同,他老是牵挂着她,叫他放不下心想多给她一些,让她拥有全世界最美好的一切。
在服征的过程,他可笑地发现自己才是被服征的一方,而她仍然无动于衷地随时想放弃他,当他是人生的一个过站,不需要记忆。
曾几何时他竟变得如此落魄,得看女人的脸⾊行事?
“黎儿,你可以考虑自己吃或是我喂你,不勉強。”瞧他的宽容,给她选择题而非是非题。
不勉強才怪。“帮我松绑,我就吃。”
“你要我用口喂你?”他撕下⾁⼲一嚼。“乐于从命。”
“不要。”她倔強地红了眼眶,忍着不让眼泪滑落。
瞧她倔傲的态度轻昅鼻子,莫辛格无法狠下心強迫她。“你要先答应我不再偷跑。”
“一个月內…不,二十一天以內我认栽了,没有护照我也走不了。”她就当是跟错旅行团。
“你喔!就是不肯稍微让点步。”二十一这个数字变成他心中的诅咒。
莫辛格先开解她腕间的束缚,为了避免她挣扎而磨伤了⽪肤,他在⽪⾰与肌肤之间帮她垫了一层羊⽑织袖,那是从他一件⾼级羊⽑⾐上硬扯下来的。
由于她太顽劣了,所以他特地打了死结,解了半天解不开,只好向贝卡要了一把小猎刀割开,还得接受人家附赠的嘲笑眼神。
连自己都搞不清为何这么纵容她,还巴不得她像以往他嫌腻的女伴般

着他不放,最好是寸步不离。
随着一月之期渐渐地

近,他的心不再偏重于博士的蔵宝图,反而不自觉地追寻另一份宝蔵,使尽手段要留住她。
相处得愈久,他的视线就愈离不开她,受不了别的男人对她倾慕的目光。
他要真真切切的拥有她的全部,像个自私的财阀完全垄断。
“还要坐多久的火车?”紫黎


手腕,喝着他递过来的⽔、嚼着饼。
“快了。”
“请问‘快了’的定义在哪里?我很模糊。”他上一次说快了的时间是间隔两个小时。
莫辛格看了一眼贝卡,见他比了三

指头才说:“三小时。”
“我的人生精华浪费在火车上。”她轻轻地一叹,取出旅游杂记本写下这一行,并附上⽇期。
“你有写⽇记的习惯。”
“不,是随手小札,抒发一时的情绪挫折。譬如有人对我不仁,而我不能对他不义。”她说得很恨的看着他。
“是你先挑起战争,我不过陪着开战而已。”他细心地为她拭去嘴角的一抹小屑。
“你在为两伊战争找借口吗?”她只是不想陪他玩寻宝游戏。
莫辛格佩服她的机智反应。“我在试着找你我和平共存的新乐园。”
“你…神经病。”她脸红地看向窗外风景。
他们又不是亚当、夏娃。
“睡一会吧!你忙着开溜八成没睡好,到站我会叫你的。”他举止轻柔地搂她⼊怀。
紫黎放松地靠向他。“有时我觉得你太宠我了。”
“宠你不好吗?”他拿起外套披在她⾝上。
“不好,我会因为习惯而离不开你。”她困极了,眼⽪渐渐沉重。
他露出淡淡的溺爱“那就不要离开好了,让我宠你一辈子。”
“嗯,你是坏人。”沉睡前,她发出一句呓语。
坏人是吗?
显然他做得不够成功,唬不了她半分。
望着她甜美的睡容,莫辛格的心溢満一股幸福的甜藌,此刻的他蓦然领悟了一件事,原来他爱上了她。
爱上了一个不驯的骄傲女子。
波斯语柔软得像糖,可谓东方的法语。
走在充満柔美语言的街道,紫黎不敢太嚣张的披戴“妾德”那是一种黑⾊长布,可以像沙龙那样一布包到底的⾐料,亦可当帽子,不用覆面。
街上会说英语的店家不多,大多是波斯语,真次是库德语、土耳其方言和波斯方言,她听得満脑子浑⽔,只好随便走走看看。
一醒来,她独自睡在一间民房的卧室,

头有张留言要她好好休息,睡

了就走动走动,他们去查探“太

之焰”的事。
她一看表,自己竟然⾜⾜睡了十三个小时,天早就发⽩了。
是他不忍叫醒她吧!
这该死的男人企图用似⽔的温柔软化她,显然他是成功了。
“唉!不爱你,很难;爱上你…唉!”除了叹气,她找不到情绪出口。
一声极其细微的騒动止住了她的步伐,紫黎左瞧右瞄地看不出端倪,以为自己过于敏感,动不动就草木皆兵。
走了两步,她听见⾝旁的树上有小猫的叫声。
抬头一瞧,她忍不住失笑,原来是一位⾐着华丽的小女豪上树下不来,正嘤嘤的低泣,小脸哭得红扑扑地,像颗⽔藌桃。
“小妹妹,上面风景好看吗?”
一开口,她深觉好笑,即使小女孩的五官很国中,毕竟这是伊朗,怎么可能听得懂中文,至少要说英文才是。
正当紫黎要比手画脚地和小女孩沟通一番时,小女孩睁大不再流泪的眼,用生涩的中文回应她。
“姐姐,我好害怕。”
噢!她会中文?“你等一下,我上去带你下来。”
家中的庭院有好几棵大树,小时候她和一大群小玩伴最爱爬到树上玩,所以爬树

本难不倒她,三两下就攀上耝⼲,努力朝小女孩的位置前进。
“你是国中人吗?”紫黎好奇的问她。
“我妈妈是湾台人,我爸是波斯人。”波斯即是伊朗的旧称。
“难怪你会讲中文。”紫黎攀着小枝⼲要拉小女孩。“把手递给我,小心。”
“喔!”小女孩微颤的伸出手。
大手和小手

握,紫黎慢慢地牵引小女孩走到较耝的树⼲,然后抱着她一起坐着欣赏风景。
“这里景致不错,你很会挑地方嘛!”远望是一座湖,⽔波

漾。
“我是在追猫。”她生气地说道。
“猫呢?”
小女孩不甘地咬着手指头。“跑掉了。”
“是你的猫。”
“不是。”
紫黎拿开她咬着的小指头。“不⼲净,容易生病,你爸爸妈妈呢?”
“不知道。”她蹶着小嘴,不⾼兴的说。
“怎么会不知道呢,是不是你偷跑出来玩?”七、八岁的孩子是最贪玩的年纪。
“才不是,他们都不在了,只有嬷嬷在照顾我。”她一面说一面摇摆臋下的枝⼲。
“唤!对不起,我不知道你的⽗⺟已经去世了。”这么小的孩子应该不懂死亡的意思。
没想到紫黎完全搞错了方向。
“我爸妈没有死,他们去湾台了。”她生气地大吼,又重重晃动了几下树⼲,摇摇

坠。
“湾台!”天呀!好大的乌龙。
她不悦的道:“我妈妈的妈妈要结婚。”
“外婆?”紫黎依常理的推断。
“不是,妈妈的继⺟叫继婆。”小女孩自做聪明地解释。
“不对,是外婆。”
“继婆。”
“外婆。”
紫黎像个孩子似的和她拌嘴,惹得小女孩又急又气地直摇树。
啪地一声,树⼲断了,底下刚好有条雷札那湖的小支流经过,两人笔直地掉落河中,

了一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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